六月

再也不以我们的友谊快博士毕业为傲了, 一直都在装强大, 想不太起来这些年跟你讲了哪些心事. 梅雨天的东京, 夜晚气压很低, 人们都撑着伞疾走, 把视线放在前方45度的地面, 我托着箱子, 另只手撑了件很薄的衬衫往落脚点跑着, 不合脚的靴子, 乱乱的发型, 跟精致的周遭有点格格不入, 如果能调侃你两句, 好像会安心很多. 可当下谁也救不了谁.

酒店外面有座金字塔样红色的楼, 矮矮的并没有航标灯, 被周围的大厦包裹着, 不管是晴是雨都那么好看, 尤其当夕阳映照下来, 我们在房间里吹着冷风, 欣赏着外面的桑拿美景. 清晨穿了双不怕踩水的鞋, 蹦蹦跶跶跟在友人身后, 不知道该拍些什么, 也装不出好奇.

怎么最近数独都玩不顺?说好的一起跑步, 怎么成了我一个绕着台场跑呢? 行销纠正我最深的是把别人想听的都说了, 不想听的咽了. 再见了大东京, 再见六月, 看着镜子里背心跑鞋跟通红的脸, 不太好意思哭出来, 委屈找不到立脚点, 况且, 每个人都不在, 哭给谁看呢?

默哀在山手线, 旅途太长夜太短